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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心知肚明,不久后,沉宅就会成为沉父贪污一案法拍的压轴,到那时,就不复往昔,真的再也见不到沉宅了。
薛予盛答应了,他看着她的衣摆纷飞,朝阳将她的背影拉得极长,她就这样背着光,稳步踏上了一层层台阶。
尽管如今主人已然式微,青砖玉瓦的沉宅,处处彰显着昔日世家的鼎盛权势,宅院上隐约能见繁复的山岚佛教纹样和墨青道教纹样印刻其间,随着朝辉流转光华。
似乎再过千年也不会腐朽,再过万年也不会没落。
沉从珑的身影在宅院面前显得格外渺小,而她只是深呼吸,像儿时每次推门一样,纤细的手指搭上门把手。
她呼吸一次,最后一次摸上沉宅的大门,青钢雕刻的把手刻着古朴沧桑的玉雕,沁心的凉顺着指尖窜上心间,像是落入一池冰水。
朝阳的最后一缕光线从门缝间落幕,一切繁华掩于门后。
沉宅的门,被沉从珑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