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就期末考放寒假的日子——
顾潮玉照例去喊他家小少爷起床。
他先把房间里的窗帘拉开,又轻轻推了推缩在被窝中的肩膀,提醒道:“星燃,你今天不是和燕少爷约好去打球吗?”
这个工作除了顾潮玉之外没人能做,因为斯星燃的起床气很大,沉着脸的样子更是让人生出辞职回家的念头。
有一年的斯星燃的生日,顾潮玉送的是闹钟,没能在斯星燃手上活过二十四小时,就被扔在了墙上,零件碎了一地。后来斯星燃还特意找人给修好了,但也是直接给收起来,再也没用过。
“星燃,斯星燃。”
顾潮玉又喊了一声。
斯星燃浓密眼睫挣扎着颤动,“嗯?”睡眼惺忪的模样令人心生爱怜,不过在眨了两下眼后,那层迷蒙的水雾便褪去了,恢复到往日的清明。不过他没从床上起身,而是顺势用脸压住了顾潮玉用来推他的手,小狗似的蹭了两下,“哥。”
一听这称呼就没好事,顾潮玉抽了两下手没抽动,无奈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