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醺醺地语无伦次,开口道:“你爹这段时间一直在我们酒楼,喝的都是上等好酒,一坛荔枝酒可就要四十两银子。”
桑遥听得整个人都呆住了,拼命摇晃着父亲,“爹!你怎么能这样!”桑遥气的眼睛都红了,站起身四下看了看,端起石台上的浣衣水哗啦一声兜头浇了下去。
“啊——”
桑有富被冰凉的水一浇大叫着往旁边爬去,人也清醒了不少,怒视着桑遥道:“你在干什么!”
桑遥将桶往地上一扔,怒声道:“针线铺是娘的心血,你竟然就这么卖了,喝酒喝酒,喝死你算了!”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被二人拦住去路,钱掌柜道:“别急着走啊,把酒钱结了。”
“我没钱,他喝的酒,你们找他要钱去。”桑遥看也不想再看他一眼,若不是还顾念着那一丝亲情,她怎会回来。
在她的记忆中,桑有富一直在喝酒,家里的生计全落在母亲身上,他整日除了喝的烂醉如泥没尽过哪怕一天的为人夫为人父的责任。
“没钱?”钱掌柜闻言也不纠缠,指着桑有富道:“给我好好教训他。”
“是!”二人立刻上前,对着坐在地上狼狈的桑有富拳打脚踢起来。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桑有富抬手护住脸,二□□头雨点般落在他的背上和胸腹部,痛的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般。
“遥遥,遥遥!你救救爹啊!你不是去王府伺候世子爷了吗?”他连滚带爬地到了桑遥的身边,鼻青脸肿地道:“世子爷肯定给了你不少好东西吧?快点拿出来救救爹啊!你可不能自己富贵了就不管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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