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去再说。”
阿南与朱聿恒互相搀扶着回到后方,在临时辟出的军帐中,脱去他的衣服,查看他身上的伤势。
在他的胸腹之上,山河社稷图如数条血红毒蛇,缠缚住了他的周身。
阿南拿来镜子,给朱聿恒照出背后情形。
只见他的肩背脊椎之上,石灰被阿南草草扫去后,隐约露出了一条深红狰狞的血线。
“这条督脉的血痕……是什么时候出现的?”阿南的手颤抖地抚过他背脊,低声询问。
朱聿恒扭头看着镜中脊背的血痕,也是震惊不已:“不知道,我从未注意过,也没有任何感觉,它怎么无声无息出现了?”
督脉……
他清楚记得傅准在失踪之前,跟他说过的话——
天雷无妄,六阳为至凶,关系的正是他督脉。
难道说,是他在榆木川受伤时,这条血脉崩裂了,所以仓促中才没有察觉到?
可,它发作于肩背,当时他后背受伤,身边人多次替他敷药换药,伤愈后无数次更衣沐浴,怎么可能都未曾注意到?
见肌肤上还有残存的石灰,阿南便抬手在他身上擦了擦,便道:“先把石灰扫掉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