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烈的酒。”他只给了她四个字。
老板娘快手快脚把酒送进去,刚掩上门,阿南就从门口进来了。
打眼一瞧,店内依然是坊间那群大叔阿伯们,阿南挑挑眉,这哪有什么格外出色的人物?
老板娘支颐靠在柜台上对着她笑:“阿南,你一大姑娘,怎么老往我们酒肆钻?”
“无聊嘛,除了你这边,我能上哪儿消磨去?”阿南指指柜台上的牌子,让老板娘给她来一盏木樨金橙子泡茶。她一双眼睛在店内扫了一圈,朝老板娘笑道:“其实是外间几位姐妹指引我来看景致的。”
“你们这群犯嫌的姑娘家。”老板娘给她一个白眼,利落地调好茶水,朝着屏风隔开的雅间努努嘴,脸上挂起了意味深长的笑。
阿南就这么端着茶杯,施施然向那雅间走了过去。
雅间外陈设着雕镂流云五蝠的木屏风,从空隙中可以看出里面坐了个穿玄色越罗直身的男人,但那脸却刚好被大片流云挡住了,一点模样都未曾泄露。
阿南有点遗憾地放低目光,就看见了他那双手。
木樨金橙的香气暗暗袭来,在这样嘈杂喧闹的酒肆中,阿南一瞬间有些许恍惚,移不开目光。
那双手被窗外透进来的阳光照得莹白生晕,十指修长得有些过分,修得极为干净的指甲泛着粉白的光泽,指骨瘦而不显,微凸的骨节显得这双手充满力度。
当他的手指伸展开,就拥有最为优美的弧线,从指尖到手背,显露出来的线条如塞北起伏连绵草原平阔,舒缓自如。当他的手指弯曲紧握,便如江南远山近水峰峦群聚,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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