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出。”
赵琪都听在耳朵里,笑一笑,搁下骰盅,“成小爷说的是,南门口那是冯家老夫人的居所,她老人家院里的丫头手上要有闲钱,就愿意来买上两杯酒吃。”
冯俊成问:“哪个丫头?”
“好像是叫…逢秋和望春。”
冯俊成笑,“我猜也是她们两个。”
这牌桌上旁人提起赵琪都带着有意无意的奚落,唯独冯俊成开言体面,半点不因为赵琪的出身而轻慢。
人如其名,不光相貌英俊,行事作风更担得上一个“豪俊气如虹”的“俊”。
他是江宁织造府的小儿子,顶头还有个早亡的哥哥和出嫁的姐姐,打从生下来就是冯家望眼欲穿的期冀。
最开始冯老爷给他起名俊臣,指望他承袭衣钵。后来灵陀山高人替他改字,说他是金命,“臣”字属金,也不差,但若将臣字换做属土的“成”,沃土生金,方可立与磐石之上,泰然安康,坚不可摧。
生来就有高人保驾,冯俊成二十年不到的历程里,顺风顺水,从未受挫,他十八岁中举,如今正在预备明年春闱会试,当然这也归功于自身聪慧,读书时下得苦功,玩乐时兴致也高。
其实家里对他管教十分严苛,也因此物极必反,使得他就爱和那帮不学无术的爷们厮混,趁这几日冯老爷不在江宁县,甚至出入起了赌坊。
但他夜里不敢晚归,于是早早退场。
赵琪道自己连日烂赌,妻子怨声载道,也趁势一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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