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认真钻研过:甭管是写景还是写情,尽量别平铺直述,咱得化用一些典故,也就是读书人所说的“用事”。
通俗点来讲大抵就得这么写:你看眼前这山,像不像想起尧舜禹登过的山?你看眼前这水,像不像汉武帝渡过的水?我们能在这样的好地方尽情享受眼前的好光景,肯定是因为我们的圣人功比当年那些牛逼皇帝啊!
这样一来,一首花团锦簇的马屁诗就写完了。
那种直接吹嘘“咱们圣人真牛逼啊真牛逼”的直白夸法,文人们是不屑写的!
大唐这种普遍把写诗手法当学术来研究和剖析的做法,可以追溯到诗瘾不小的太宗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自己会写诗(写成什么样姑且不论),最爱召集群臣一起喝酒跳舞,再轮流作诗歌颂咱幸福美好的大唐生活。
李世民还十分热衷于召集文官们编纂一些典故大全,比如他让魏征等人编纂了一千多卷的《文思博要》。
这套书里头全都是从过去的书籍里摘取些好词好句好段供大伙写诗作文时参考,堪称大唐版本的《经典作文素材》。
到了开元年间,李隆基的儿子们开始读书了,他觉得《文思博要》《艺文类聚》之类的作文材料合集太庞杂了,不太适合拿给皇子们学诗文,便命人编了本《初学记》给皇子们当教材。
贺知章前些年曾到十王宅那边给皇子皇孙们搞教学工作,也接触过这套官方重编出来的浓缩版初学读本。
他沉吟片刻,摸着三娘脑袋说道:“等到了温泉宫,我带你去十王宅那边借本《初学记》。这套书一共三十卷,你不必特意抄写,权是闲书看看就好。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对句时该怎么用词、怎么用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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