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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乔兴致勃勃。
“我们一生中拥有的任何东西都不属于你个人,而是被交到我们手中的。”
“正是。这是谁说的?”
“尼采。”
顾长河叹道:“哲学是最接近艺术的。”
谢安乔想了想,说:“倒不如说,艺术是最接近哲学的。”
因果不应能倒置,哲学才是万物本源,这是他们专业的信仰。
顾长河眼中闪过一丝不快。清澈似池塘的瞳仁中,不幸被惊起的金鱼搅动,藻荇浮上水面。
谢安乔有些慌了。
他不知道哪里踩了雷,只能岔开话题:“我上周一直在单曲循环你的歌。”
“哪首?”顾长河眼中的混浊消失了,他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前辈。
眼前的顾长河越来越近,却又越来越远,时而像尊金光闪闪的佛像,时而像手持镰刀的死神。
“《困兽》,我很喜欢前奏的那段吉他独奏。”
这个歌名有些熟悉。
记忆蒙上一层黑雾,最深处昏黄的部分若隐若现。
童年时期太过遥远,谢安乔忘记了很多事情。
那双温柔又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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