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安慰——只要她善待自身,那对他是喜是恶,便也没有那么重要。
但这一夜,祁桓夜深回府,照旧走到姜洄院中,便察觉到一丝异常。
极淡的血腥味不能瞒过他的感知,他心头一跳,没有多想便破门而入,却看到姜洄手执利刃,划破了手臂,鲜血湿透了单薄的寝衣,她脸色苍白,右手以血为墨,正打算施展巫术,却因虚弱而颤抖。
祁桓一惊,没有犹豫便出手封住了她的穴位,将软倒的人抱在怀里。
“你的身体已经不起再施展一次巫术了!”祁桓又急又痛,若他迟回了一步,只怕她已经绘下符篆了。上一次她施展了最为凶险的献祭之术,他拼尽全力才将她救回,若再有一次,即便是他也无能为力。
姜洄无力地靠在他胸前,气若游丝地轻声说道:“反正……我种了子蛊,剩下寿元也已不多。”
祁桓浑身一震,片刻后哑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
他将人抱回床上,褪去染血的外衣,细心为她清理伤口的血污,敷药包扎。
“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施展巫术?你想对付谁,大可以告诉我。”祁桓眼神一黯,“你若想对付我,也只需开口。”
姜洄笑了一下,眼中露出轻嘲之色:“那你为何不杀了苏淮瑛?我知道,在你心里,大道重于私情。我说过,我理解你,也不再为难你。但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的命,也不需要你插手。”
握着姜洄的手蓦然收紧,却又不舍伤到她,掌心因克制而轻颤。
“姜洄,当初在大殿之上,是你请旨赐婚。”祁桓呼吸沉重了几分,看着姜洄的眼神幽暗隐忍,“无论你如何看待这场婚姻,又如何恨我,但于我而言,你便是我的结发妻子。你的事,你的命,都有我一半,我不会放手。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你自己。”
姜洄愕然看着祁桓,她感觉到他的怒意……
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从他身上感受到怒火,而过去的祁司卿,即便在众人口中如何阴沉狠辣,她都未曾见过那样的一面。
姜洄抿着唇,垂下眼眸不看他,亦不回应。
祁桓将伤口包扎好,便将染了血污的衣服带了出去。
“你解开我的穴道!”姜洄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但是祁桓置若罔闻地离去。
姜洄顿时有些懵了。
她施展巫术并不是为了对付谁,而是她隐隐猜到,自己之所以会回到过去,或许是与巫术有关,而摄魂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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