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是搭起的刑台木架,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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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挖好的巨大深坑。
一声令下,有人被绑上了木架,有人被推入了深坑,熊熊烈火燃了起来,一抔抔黄土填入深坑。
人牲被割掉了舌头,他们张大了嘴却无力呐喊,嘶哑的悲鸣很快便被烈火与黄土吞没。
火光将无瑕的神宫映成了腥红,神圣的吟诵与痛苦的呻吟交织。
这不是祭祀,这是人间炼狱。
姜洄瞪大了眼睛,冷汗湿透了后背,恍惚间脑海中似乎响起了徐恕曾经说过的话。
——神族虽然不知何故消失,但人族的信仰并未变过,他们相信的,是得失之道,若要有所得,必先有所失。
——上古之时,人族向神族祈求,须得献祭贵重之物,而下界最为贵重的,莫过于生灵。
——祭祀之典,乃为祈福、感恩、立威,必用人牲,方得其效。
姜洄少时听到这些话,尚且不明其意,直到亲眼所见,方才明了。
这样一场“盛大”的祭祀,便残杀了五百奴隶,五百条生灵,便是给上天,给先祖的代价。而极尽残忍的屠杀,却是为了震慑一众公卿贵族,以达到立威的目的。
清冽的香气很快便被人肉的烧焦味盖过,而惨叫声却如耗尽灯油的烛火逐渐熄灭。
即便是刚刚还镇定自若的贵族们,看着眼前炼狱般的场景,许多人面上也露出了惊惧敬畏的神色。
丰沮玉门,不是仙山,而是尸山,皑皑神宫,脚下尽是白骨。
姜洄抬起头,正对上了三巫圣的面容。
烛幽巫圣的肃穆,洞玄巫圣的悲悯,似乎此刻有了个模糊的答案。
那明真巫圣的欢喜呢……
她看到的未来,又是什么样的?
姜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场祭典的,待到苏妙仪走到她身旁,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山下,而天色也已不早了。
苏妙仪有些忧心地看着她:“郡主,你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病了?还是……吓到了?”
姜洄扯了扯唇角,声音有些嘶哑:“前几日醉酒晚归,吹了风,风寒入体尚未痊愈。”
说着轻咳了两声,便从袖中取出一块面纱为自己遮住脸。
“怕过了病气给旁人,还是戴着面纱为好。”
她早已想好了借口,感染风寒之事已有医官记录在案,戴上面纱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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