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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笙一开始只当看不见,可是有时他斯哈闷哼声总是不住地往她耳朵里钻。
看着蜷缩窝在沙发上的人,他这样娇贵一身毛病的人,江笙认命让他去客房睡,可他却一脸嫌弃说不睡别人睡过的。
行,那就受着。
他应该已经知道自己也参与其中了吧,为什么还能容忍她到现在?
直到她第二次见王俭回来,一进门就看到荆郁眼神涣散地看着墙角那盆濒死的绿萝,她是什么都养不好的,这盆还是陶晏买回来的,说是最好养可还是叫她养得快死了。
江笙换了鞋也没跟荆郁说话径直去了厨房,因为他在的缘故,每顿饭不是他做就是别人送,也不知道第一次开庭是什么时候,他天天在自己眼前晃,不用操心他的案子么?荆家也是够厉害,这么大案子能迟迟压着。
“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
江笙洗菜的动作猛然顿住。
“怎么就捂不热呢?”
“到底还要我怎样?”好像真的迷惘到绝望怎么都寻不到出路。
“你说,但凡你说的出我都会办到。”
“就那么想我去死么?”这句话荆郁小声呢喃着,好像生怕被人听到就会成真一样。
江笙不想听他这些毫无意义的碎碎念,擦了擦手就准备回房。
“我只是错了一次,就一次,这辈子都赎不清了,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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