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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有冷气,哪来的蚊子?”赏南没多想。
“你脖子上好大一个疙瘩。”李七栋说。
疙瘩?什么疙瘩?赏南手掌在脖子上摸了一遍,没摸到什么疙瘩。
但又听见李七栋改口说:“不是疙瘩哎,就是那一块特别红。”
赏南动作一顿,他想起来,翟青渔亲过他的脖子,就在他拥抱住翟青渔以后,虽然有点重,有点疼,但之后他也没照过镜子,所以完全不知道翟青渔在自己脖子上面留下了痕迹。
他现在只能顺着李七栋的猜测往下说,“那可能是什么东西在脖子上爬了一下。”
“虫子!肯定是虫子!”李七栋肯定道,“酒店里肯定有虫子。“
翟青渔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听见赏南说什么东西爬了一下的时候,他抬起了头,在李七栋说他是虫子的时候,“……”
赏南却想,说是虫子,好像也可以。
康复师年逾七十,是已经退休的老专家,戴着一副老花镜,助手两位,还有跟着他学习的几个学生。
在问清楚致残原因和时间,以及做过检查,看过病历之后,他取下老花镜,摸着脑袋上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不对,你这不对。”
赏南和李七栋比翟青渔本人还要紧张,两人异口同声,“什么不对?”
老医生说道:“按理来说,他这腿本来就没有残啊,只能说当时伤得比较重,做最普通的康复疗程就能恢复,这病历谁写的?牛头不对马嘴的,普通的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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