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影。七、八岁的左思嘉坐在他爷爷膝盖上,旁边站着奶奶。
她问他:“这是爷爷奶奶?”
“是的。好怀念啊,”他看着照片,也恍然出神,“我奶奶经常监督我练琴,练完再吃饭,错了的话就吃几记耳光。”
伊九伊皱眉:“很疼吧?”
左思嘉却摇头,脸上满是真的怀念的表情:“小孩子练钢琴,被罚很正常。”
就好像反过来了一样。不久之前,两人在一起,伊九伊说得比较多。到现在,左思嘉总算能提起一些自己的事情了。
他会说到奶奶的戒尺,更多,更多,关于自己的事。以前只提皮毛,现在,总算都会说出来了。
私下里,夏郁青和伊九伊说过她和左思嘉的事。她提到过,她陪左思嘉度过过一段困难的日子。而这困难就是他父母出家。
但在左思嘉口中,似乎钢琴的事更让他困扰:“我当时觉得,自己最重要的天赋是运气。从事古典音乐这一行,运气本来就很重要。演奏者仰仗现场,世界那么大,有名的媒体、音乐家、评论家都分散各地。我在巴黎首演,刚刚好,业内好几个有名的人就都在巴黎。
“我进了好的学校,认识了好的老师。老师很强势,我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听她的选曲子,照着她的指导弹。我没有人生经验,音乐讲的内容却很多。我什么都不懂。”
伊九伊看着他,静静地聆听。心里沉甸甸的。连她自己也不是那么清楚,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她突然想抱他。
回过神来时,身体已经行动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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