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很漫长,足够你我相处,不是吗?”
卿燃渊当然知道她口中的这个“一个人”是谁。
但是,他这次难得没有出手阻碍,沉吟片刻,将额头抵在妹妹的额头上。
龙族的角就生在那里,尽管法决隐去了,磨蹭之际仍然能感觉到丝丝的痒意。
这自孩提就有的小习惯,一时间让卿锁寒恍惚觉得回到了小时候。
她小时候有太多恐惧的事物了,若是睡不着,卿燃渊就会坐在她的床沿,用很生硬的语调讲一些并不好笑的笑话,等到她昏昏欲睡之际,他就俯身过来,用枝桠般盎然生长的龙角轻轻磨蹭她尚未长全的小角,伴随着他的“晚安”,就是最有效安心的法决。
天海一战过后,遍地都是同胞的尸骨,血海漫漫,永无尽头。
一夜之间,所有事都变了,他们兄妹二人被迫成长,承担起族人的痛苦。
卿锁寒是知道的,卿燃渊的所有偏执,所有的不安定,都只是因为他那枯骨铸就的深渊王座旁,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除了自己以外,再没有谁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时间回到现在,卿燃渊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撤去身子,龙角也分离,侧身为她让开了一条道,“好,你去吧。”
......
唐姣没注意到那边的谈话,光在看方明舟的状况了,忽而感觉一阵清风掠过,定睛一看,是卿锁寒,她已经褪去了方明舟套在她身上的宽大里衣,龙鳞在身上起起伏伏,随呼吸而翕动,编织成浅蓝色的曳地长裙,腰际系有明珠与金饰,象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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