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他挥了挥手——白清闲的脸上不自觉带了笑意,走过去,听到她嗓子有点低哑,鼻音黏重,说道:“我来迟了。”
白清闲问:“你生病了?”
说着,就要伸手去触她的额头。
唐姣下意识躲了躲,发梢被风吹动,带起耳垂上的小剑轻轻晃了晃。
白清闲的目光随着追过去,看到那是一柄银白色的剑,颜色倒是十分清雅。
她清了清嗓子,想来还是没有什么作用,声音还是较她平日里的声音来说更嘶哑,像是原本敲落在瓷碗里的碎冰溺在了黏稠的蜜糖里,咬字很轻,尾音都是稠的,说道:“没什么,只是昨夜有些着凉,身体略微不适,所以这时才姗姗来迟,让你久等了。”
白清闲这才将目光挪开,重新放在唐姣的身上,“所以才穿得这么严实?”
唐姣闻言,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处扣到最上边的绳扣,软玉般的手指一勾,顺势将微散的头发捋到了另半边肩头,任由那些发丝纠缠、垂落,点点头说道:“嗯,是的。”
白清闲将她的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忽然觉得心潮涤荡。
他和唐姣在一起的时候,修炼完毕,唐姣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穿衣,白清闲斜靠在床沿上盯着她——她的后颈上还有他悄悄咬的痕迹,一头长发比现在还要凌乱,红衣罩住白玉,好似残霞藏月、烟笼红塘,然而,即使如此,她给他的感觉也没发生太大变化。
很奇怪,他此前似乎从来没觉得她这般的......惑人?
惑人?白清闲又将这个放在唐姣身上显得格外奇怪的词语念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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