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啪啦,零零散散的细碎动静响了一夜。
其中又或是传来唐姣的指点声,或是传来徐沉云的低笑声,总归都趋于平静。
剩下靠墙的那方置剑台,很是孤零零的。
置剑台原本并不是拿来坐的,却叫人坐了。
那上边原本有处凹槽,专门是来放剑的,如今也放的并不是剑。
凹槽中的那株被包裹在真气中的寒白花起先是开得好好的,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唐姣坐过了,不慎弄裂了一角还是怎么回事,原本真气凝结,随着时间推移,月亮躲到云层的背后去,真气也渐渐失了衡,花瓣一片片揉碎成腻子般的雪水,竟然烤得热腾腾,依凭在那层真气上,好似一叶扁舟,被撞得起起伏伏,漂浮不定,终于还是彻底融化了。
第二日,唐姣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躺在徐沉云怀里的。
眼前的男人睡得很熟,神色安静,线条流畅温柔,真不似昨晚的那般。
嗯,确切来说,也是不是完全不像的。
他昨夜挂在嘴边说的最多的就是“做得很好”、“很不错”......贴着她耳畔轻言细语地哄着,声音带了酒气的厚重,语调倒是和白日里教她吐息法的时候没什么区别。
唐姣感觉脸有点发烫,拿手背贴了贴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