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也渐渐消失在岁月的长河中。
师祖说那时修真界流血漂橹,到处都是血海尸山,就连天上飘着的云都覆着一层猩红的血气。
九阴之体凶名赫赫,剑宗十方界人人一身白衫,除了那一人之外,再无人敢穿红衣。
即使已经过了三千年,除了合欢宗的修士有时会穿着高开叉的红色轻纱外,很少能见到穿着一身艳艳红衣的人了。
现如今那古书中记载的九阴之体正趴在他的怀里一下一下的咬着尾巴尖。
于洲问道:“我见过小狗追着自己的尾巴玩,九尾狐也是这样吗?”
翟昙说道:“也不是所有狐狸都爱咬着自己的尾巴玩儿,是我以前总变成狐狸的样子,转圈追着自己的尾巴逗你开心。”
“逗我开心?”
翟昙趴在于洲怀里翻了个身,伸手拽着于洲的白色发带:“一开始也不是为了逗你开心,我刚出生时就被丢弃,饿的时候就会嘬自己的尾巴尖找奶喝,长大后就改过来啦,后来被你欺负得惨兮兮,我又开始咬自己的尾巴尖了。”
于洲愣了愣,“我欺负你?”
翟昙小声嘟囔:“不然呢,我当时可惹不起你。”
天上的星子闪烁着,整整三千年,翟昙已经见过两次沧海桑田。
如今这习惯是改不了了,每次趴在于洲怀里,翟昙就会下意识地咬尾巴。
他们之间的故事并不美丽,哪怕是回忆的边角都沾着血,透着血淋淋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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