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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番动作之后,长孙家外戚擅权的心思又要起来了。
见他眸中动容,我本以为他会欣然接受,没想到他却朝我深深一拜。
他不愿?
霍临渊的事让我记住了教训。
“陛下,请容臣独自前往。”瑾安声音还是温柔,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我不愿您为我妥协。”
“若为我放权,其他人难免眼红,日后总有人趁着时局又向您要挟。”
“瑾安不愿。”
这是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
臣子畏我,他们知道我是个不顾父母养育之恩的阴狠之人,皆怕我的雷霆手段。
霍临渊护我,可他性子直不受教,总惹得我生气却无可奈何。
但瑾安懂我。
我强行按捺住那一份悸动,沉声试图吓唬他:“你好好想想。”
“你回河东赈灾,若不派人坐镇,只怕孤掌难鸣。”
“要是赈灾不利,无人同你担责,日后我想捞你上来也找不着由头。”
把事情掰开揉碎地讲是我最讨厌的事,但现在我不得不为之。
其实还有一件事我未点破。他若只身前往河东道,便是要做我的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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