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撇嘴,心里一百个不乐意。
他近来常常耗在林府和衍王府,很少跟在苏景玉身边,与逢月不甚相熟。
那日在泰安堂初见,他又不长眼地对这位主母无礼,虽然是他主人授意的,见了逢月免不得有些尴尬。
再说了,什么叫到处闲逛啊?这些日子他天天忙着结识衍王府的管事,陪他们胡吃海塞的肚子都大了一圈,就是为了帮主人打探事情,怎么就变成闲逛了!
若是私底下,他会当着苏景玉的面毫无保留地表达自己的不满,但此时崔荣锦还在,他不敢造次,只得点头应下,抱着酒壶出门去了。
崔荣锦满含深意地看着苏景玉,嘴里啧啧直响,“我看你是被夫人晾怕了,听话的很啊!”
苏景玉端起白玉杯盏仰头咽下,斜睨了他一眼,“她昨日伤了腰,坐不得马车,后日是我娘的忌日,我只是想她快点康复,随我一道出门祭拜而已。”
崔荣锦骤然收敛了调笑玩闹的神色,拍了拍苏景玉的肩膀,“兄弟,如今你回来了,咱娘的忌日我就不替你张罗了,你带着夫人去吧。”
苏景玉垂眸,指尖摩挲着空杯盏淡然点头。
十年了,打从苏景玉中毒离京起,每一年母亲白氏的忌日都是崔荣锦以儿子的身份代他去祭拜,即便白氏生前从未收崔荣锦做过义子,甚至连他的面都没有见过两次。
崔荣锦很快恢复了一脸荡笑,母指推着食指上的和田玉扳指转个不停,“你把小娇妻折腾的腰都伤了?不能总在床上折腾!”说着兴奋地抬了抬眉,“改日我送你一件新鲜玩应,保准你喜欢!”
京西,庄严肃穆的皇家陵寝隐逸于风景秀丽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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