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很虚无,接近悲悯,我那段时间靠看每天疫情新增人数还有《切尔诺贝利的祭祷》走出来,我好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个世界的沉重和残忍,其他的一切都变得好轻好轻。”
漱夏说完对他笑了笑,抬手擦了擦眼泪,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梁酲递纸巾给她,她避无可避地落进他怀里。
漱夏身子颤了颤,无声。
“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我会帮你。”梁酲轻拍着她的肩表示安抚。
“什么?”漱夏吸着鼻子,抬起脸来看他。
“在x大的时候,我顺着学校外面那条路回家,经常能看见你在操场上跑步,我就是那时候知道的你。后来有一次,大四上学期吧,我就不常见你了,那天路过操场,天上刮很大的风,操场上一个人没有,我看见你躲在墙角那棵树底下哭得很伤情,我怕你遇到危险,又站在墙外等了一会,看你站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去了。你是我见过第二个哭得最伤心的人,后来每次见到你,我都想到那个画面,总想帮你点什么。”
“第二个?”她疑惑道。
“对,是第二个,我第一次见过的人是在高中。那时候我上的高中就在隔壁区,xx区第一中学,高三的时候,我同班的一个男生自杀了。那个男生做过我同桌,跟我关系不算特别熟,但还不错。他的性格表现得特别热情开朗,喜欢别人帮忙,跟班里几乎每个人关系都不错,成绩也好,最好的时候考过我们班第二,结果离高考不到一个月从我们学校教学楼上跳了下去。那时候三模都结束了,他考得比平时不好,最后一次分班被重新分配去了二班,也许是承受不了这个打击,他想不开走了这条路。”
“多可惜啊,一条活生生的命,有的人想要都要不了。”她跟着叹息道。
“他宿舍里翻出来一封遗书,里面详细写了他高中三年来遭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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