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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这么执着于要她嫁人呢?
“等我这趟回来再说吧。”姜明槿垂下眼,不想多跟老爹争辩,“又要下雪了,快回去吧。”
姜议骞也知道她的心思。眼看就要出远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拢了拢披风,苦涩地笑了笑,“去吧,等你回来那天,爹再来迎你。”
不远处传来长鞭劈空的巨响,吉时已到,即刻启程。
姜明槿拜别老父,上了自己的车。她靠着软枕微闭上眼,在单调的车轮声中细细盘算。
嘴上说没事儿,可跟她爹一样,她也直觉有哪里不太稳妥。
这个萧怀弓联系的是施家,要见的是写《通远秘记》人,随便叫个人去就罢了。施家与朝堂关系密切,应州几个大客馆几乎都隐隐有施家的人,要探这个人的底何其容易?何必如此认真,巴巴得派人跑到广陵来送信?鸿胪寺的人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执意要一同前往的?
可话说回来,当今那皇帝老儿不顾国本,好大喜功,底下的人为了祖宗基业绞尽脑汁想要力挽狂澜也算是合情合理。如今阁老里也有江南商会辛辛苦苦培养的子弟,一直与施家联系密切,或许这是个好机会也未可知?
这趟如果顺利,一来能打通与北疆的商路,二来对明榆也大有裨益。
她想到这里,敲了敲车窗,“云柯。”
窗外传来淡漠的人声,“我在。”
“明榆呢?他第一次出远门,你要不要去看着他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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