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即止不再追问。
不过沈令情绪确实不高,贺闻帆没有强迫人做事的习惯,茶喝过两盏便打道回府,不留沈令陪自己在亭子里吹冷风。
离开那会儿雪停了,路上比来时安静很多,能听到风盘旋过山谷时空寂的回响。
贺闻帆拿伞走在前面,小路狭窄难以并肩,沈令就默默跟在贺闻帆身后。
路上谁都没有主动挑起话题。
走到一半,贺闻帆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响动,伴随着沈令的惊呼。
贺闻帆回头,看到沈令杵在几步远的地方,惊恐地睁圆双眼,全身僵硬:“我、我我后面是什么?”
他以一种防御的姿势双手握拳抵在胸口,说话声音都在抖。
贺闻帆看了眼,旋即皱眉。
沈令羽绒服的帽子里竟然倒插着半根细树枝,挂在边缘颤巍巍地晃动,肩头还散落了一堆雪花。
多半是积雪压断了树枝,正好落进沈令的帽子里。
但沈令不知道,他大概以为自己被山里的某些活物缠上了,吓得一动不敢动。
贺闻帆上前几步,虚扶住沈令颤抖的肩膀,将树枝拿了出来,放到沈令眼前。
“只是树枝而已。”他说。
沈令的大眼睛盯着树枝看了好几下,然后才抬起头看向贺闻帆,睫毛不安地扇动,像是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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