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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闻帆皱了皱眉。
他爱来鸣雪斋,除了好李老先生那口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侍者店员都很懂分寸。
从不多言,从不多语。
于是今天这位女侍者多说的两句话,就显得尤为反常,且让人在意。
什么来头的茶艺师需要被这么小心翼翼地介绍?
从山脚那段石子路到鸣雪斋二楼,贺闻帆走过无数次,轻车熟路烂熟于心。
但今天站在雅室门口,他却不太想进去了。
心里有种莫名被摆弄的烦闷。
“算了,等李老回来再……”
说话间雅室的门已经被秦臻推开,明亮的暖光倾泻而出。
室内有一整面墙的落地窗,是冬天在鸣雪斋看雪景最美的地方。
茶桌置于窗前,竹帘被错落卷起,天亮了一半,隐隐可见山间纷飞的大雪。
新来的茶艺师就坐在那里,身上披着宽大的浅色棉麻外衫,轻轻按揉着手腕放松,脖颈曲线和单薄的肩脊都有种形销骨立般病态的柔美。
突出的那节腕骨晃眼的好看。
他听到声音抬起头,洁白素净的面孔露了出来。
额边发丝乌黑,肩颈下颌都瘦削,就像要和后山的零落大雪融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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