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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令不得不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听起来中气足一点:“我就是刚走得急了点,缓一下就好。”
他是心脏有点毛病,从小一直断断续续住院,鸣雪斋虽然是爷爷送他的成人礼物,但开张三年,他也没工夫过来看一眼。
昨天第一次到场,经理带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接待,每个人脸上都是这种神情,好像稍微不小心他就能两眼一闭倒在这儿似的。
沈令不喜欢这种状态,但从小到大家里的过度保护,也让他知道这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更改的。
女生端了杯热水过来,赧然地笑笑:“本来早上我也抓了把碎茶学着泡的,但泡得浓了,闷得也久了,不好意思让您尝。委屈您喝点热水将就。”
沈令双手接过来:“谢谢。”
鸣雪斋哪怕只是普通侍者也得会点泡茶的手艺,沈令知道她是谦虚,没有反驳,小口地抿着热水。
室内其实很暖和,但沈令在路上冻得狠了,一时半会儿没缓过来,所以即便被身上过于厚实的羽绒服闷得有点喘不过气,他也没立马脱下来。
他捧着茶杯温热冻僵的手指,抬头看茶舍里的装潢。
还是有点陌生。
虽然昨天已经来过,但也只是在室内草草转了一圈,后山的廊亭都还没机会去看。
带他介绍的应该正好就是眼前这位姐姐,沈令脸盲辨认不出面孔,但记得她戴的那支碧玉簪子。
身体暖回来后,沈令放下茶杯,起身往楼梯走,“我们收拾一下,准备开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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