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想到那几个嚣张跋扈的少年,又想到自己死无遗骨的父亲, 一时间悲从中来,感觉自己就如寒天孤雁,遑遑凄断。
“叫你强出头……”
他抬手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哭得快背过气去。担心唯一的朋友自此不要他了,可自己却连句挽留辩解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
他用袖子粗暴抹了把脸,擦去眼泪, 才发现袖口上破了个洞。可怜地捏了捏那个破洞,又去摸脚上的鞋子。
不过才走了那么一小段路,一双刚洗干净的布鞋又变得满是泥泞。
而今见什么景都伤情,他用手指使劲地搓去泥渍,视野正模糊中,听见那道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哭什么鼻子?想你爹的棍棒了?”
白重景立即破涕为笑,看向来人,很快又苦兮兮地叫道:“陈倾风,你去哪里了啊?”
倾风往他嘴里塞了两颗药, 又把妖丹抛进他怀里。
白重景被噎得呕了两口,看清手里的东西后更是吓得头皮发麻, 惊悚道:“哪里来的妖丹?!”
倾风没答,只是说:“走吧。”
白重景这才发现她衣服上有数道飙溅出的血迹, 该是利刃在近距离下割出了极深的伤口, 才能喷射出这汹涌的血流。伤者怕是九死一生。
他吞了吞唾沫, 余光朝倾风身后瞥去, 只觉城门背后那看不见的阴影处, 此刻挤满了想要上前报仇的人。
白重景一瘸一拐地跟上倾风, 心惊肉跳地问:“你是去给我报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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