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便听见白泽殿前的登闻鼓被敲响。
倾风站在大鼓面前,连敲十数下,擂得回声阵阵,余音在山林久久环绕。
赵宽为脖子上的血已勉强止住,可被鼓声震得眼前发花,闭目缓了缓,忍不住出声阻道:“别敲了!聋子都听见了!”
片晌,白泽终于从屋前绕步过来,应当是方才正在议事,身边还跟着几个老者。
季酌泉也跟着,走在最后方。
白泽停在高台之上,垂眸看着下方并立的二人,与再后方吵嚷的人群,低声询问:“何事?”
二人抱拳行礼。
赵宽为想先开口,刚说了个字便止不住咳嗽。倾风上前一步,高声问:“先生,学生有惑,纪怀故凭什么能进英烈祠堂?纪怀故凭什么与我陈氏先辈同列?我陈氏为何而死?英烈祠堂为何而建?请先生解惑。”
白泽听得茫然,未马上作答,目光上挑,落在后方急急赶来的陈冀身上。
陈冀的脸色不比赵宽为好看多少,嘶哑喊了一句:“倾风!”
他朝倾风摇了摇头。
倾风挺直腰背,也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道:“师父,人生在世,不该活得清白吗?行也坦荡,死也坦荡,无挂无碍,无忧无怖。我今日一定要求个公正。”
她从腰间拿出三相镜,两手高举,示意道:“这是从纪怀故身上得来的窥天罗盘,莫说是我诬了他,先生请自己看。”
白泽抬了下头,似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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