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备心重,不看清来人是谁,绝不会让人施针。
戒备心重还把自己喝成这样,真是被一个女人迷昏了脑子,“跟你那个阿爹一样,是个没出息的。”
季青珣见?到来是谁,才松了手,他?说不了话,只是偏头闭上了眼睛,任老大夫在身上扎上针。
李持月也听明?白了,这新出现的人,又是季青珣的手下,和他?爹一样……这人知道季青珣的身世。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喝下,对?突然出现的老大夫不闻不问。
一枚枚银针刺下,季青珣的衣衫落在腰上,骁健又不夸张的身躯赏心悦目,他?手撑着地毯,不愿让人瞧见?狼狈,扯过金丝屏风挡住了自己。
只有坐在身旁的李持月看了个真切。
季青珣这副衣袍曳地,脆弱易碎的样子,她还真是从未见?过。
若是从前,她一定是既喜欢又心疼,只顾着安慰他?,再一遍遍跟他?诉说自己的真心,继而又一次走进这次胭脂豺狼的陷阱。
现在的李持月,更享受的是他?的痛苦。
不知不觉间,两杯酒就已经?见?了底,上官峤低声?说道:“三娘,此人曾是军医。”
“怎么说?”
原来上官峤是从那被摩挲得看不见?原貌的箱子上认了出来,这种牛皮箱子还有那刻意刮掉徽记的位置,以及箱子外?挂着的那本折伤薄,都是从前军医的标志。
李持月问:“可知道是哪一支军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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