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嚣张。
舆车走到前朝后宫的交界处便停了,李持月扶着内监的手下了马车,问道:“圣人在何处?”
“圣人今日没有常朝,正在咸池殿中。”说着殷切地为李持月引路,“公主今日当真是光彩照人,奴如见了九霄上的仙人一般……”
“啰唆。”
原成王现弘德皇帝李申仪,正在临水的咸池殿中,坐在宫殿遮雨的檐廊上钓鱼。
身后不远不近站着起居郎和殿中监,偌大的宫殿内外无人说话,仅几缕风摇树叶声。
李持月先是被那绯衣的起居郎吸引了目光。
七尺身形将那身绯红官袍长衣博袖,被他穿得落拓潇洒,又生得丰神俊朗的好模样,唇边似常带浅笑,使人见之若清风拂面,顿生好感。
她记得此人的名字,上官峤。
李持月会记得他的名字,当然不是那好皮相,而是前世此人曾牵涉进了一桩大案。
那是每逢十三的大朝上,已是监察御史的上官峤出列,上陈了一桩案子。
说的是先帝二年,于阗献宝玉于大靖朝,为两国交好之美意,由安琥边军护送至都护府,再由宣徽使见监军太监运送进明都。
然而于阗宝玉并未送抵明都,太监谎称为宝玉并未送达他手,而是在边军从于阗一路护送之时就已在回纥道丢失,此事乃边军护送不力。
先帝大怒,下令军法处置了护宝的一众将领,一时血流成河,其防卫的雁徊镇也因一时军防薄弱,被回纥突袭,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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