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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都七个月的身孕,真是可惜了,不过余孽生下的也是余孽,郎君怎么会让那样的人和她的孩子活下来呢。”
“新帝真是这么说的?他连那位公主的孩子也不愿意留下吗?”
“当然,郎君根本不可能喜欢那个前朝的公主呢,他是顶天立地的男子,却为了大计在那公主的淫威之下忍辱负重多年,如今也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韦玉宁以为自己这一句句说出来,必扎得李持月鲜血淋漓,但她脸色不过一如既往地灰败,没有太大的动容。
韦玉宁心道,不愧是妄想登位的废公主,装模作样的本事倒是不错的。
李持月不是不痛,而是在听到顶天立地、忍辱负重那几个字时,心底失笑了一阵。
她这些年爱的究竟是怎样一个人,深宫里走出来的人眼瞎心盲至此,活该一败涂地。
“他不喜欢那位镇国公主,难道喜欢的是你吗?”李持月看向韦玉宁,眼神挑衅。
她眉宇间仍带着那份骄傲,好似作为镇国公主的身份从未消失过。
韦玉宁没想到时至今日,李持月还是执迷不悟,她先前想得不错,这个女人果然是蠢。
她索性说开了:“倒是不敢说喜欢我,但我与他自幼相识,郎君远在这明都的几年,与我书信从未断绝,‘唯愿两心相知,盼来日朝暮’,你觉得,这是不是彼此心悦呢?”
韦玉宁说起季青珣时,带着崇拜,和女儿家的羞怯。
李持月只垂目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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