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安宁正在教女工们缝衣裳和绣花的技巧,都是徐阿嬷提点的,比如怎么收针更好看,如何将衣裳缝的更平整,还有熨烫的技巧,最重要的一条,是学将羽毛缝制在衣裳上。
上回做的广袖曳地群就缝了羽毛上去,效果还不错,今年安宁画了几款冬裳,都是要在上头坠羽毛的。
“用针在羽毛的根部钻孔,再用结实的线将羽毛整齐的穿好,攒成一串后,用布将尾巴包好,最后在缝到衣裳上,要能拆卸,好洗晒。”
安宁一边说一边演示,白色的鹅羽坠在腰际或者裙摆处,自带飘逸的仙气。
“这样可真好看,亏得沈娘子能想出来。”
女工们无一不心服口服,连夸安宁有本事会想会做。
其中有个叫做芸娘的,学的最细致,还把安宁放在柜台上的花样子翻看了好几遍,笑得眉眼弯弯,煞是叹服,“沈娘子您画的衣裳就是好看,我啊,就想不出来。”
庆嫂在边上搭腔道,“这就是天分,旁人无论如何羡慕不来。”
芸娘低下头,露出一抹有些苦涩的笑来。
……
第二日早晨雪还在下,香山寺的山路上白雪斑斑,屋檐,走廊,院子里树梢上,都有莹莹白雪,风一吹,树上落雪,天也飘雪,更添一层寒。
小和尚在院子里扫雪,白净的脸上冻出一对红苹果,“唰唰唰”的扫雪声不停,忽然他停下来,把扫帚靠在一边,蹲下身子,双手从雪地里捧出一只受伤的小松鼠。
“师傅,它受伤了。”小和尚扭头对站在斜上方高台上的慧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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