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姜枳渺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学校开了美术班,我有点想去……”
其实她非常想去,但她却说“有点想去”。万一被拒绝也没关系,总该给自己留下体面离场的后路吧。
夫妻俩疑惑的询问,姜知淮代替她开口,解释美术班的机制和对升学的帮助。
肉眼可见气氛逐渐冷了下去,空气中原来热闹的喧嚣也消失殆尽,留下凝固的时间,即使是他们偏爱的儿子也无法改变。
叹气声裹挟着海浪,是暴风雨来临的前调。姜枳渺听见沙滩上人们的惊呼,嘈杂的收拾物什,丢三落四也不去管掉落的东西,生命和财富,还是前者更重要。
她盯着碗里的饭,听见自己说:“我不去了。”
姜枳渺站起身离开了餐桌,回到房间,回到属于她自己的避风港,隔绝暴风雨的怒号。
窗外绷紧了半天、终于降落的雨,像是黑夜女神倪克斯的眼泪。无数双手掌拍打着窗棂,伴随着哀怨的哭声,逝去的生命在控诉世界的不公,却只会让人心生厌烦,或是在午夜梦回感到心惊胆战。
正如此时,“笃笃——”的敲门声传来,姜枳渺一激灵,望着房门,门口传来她哥熟悉的声音。
他来干嘛?虽然这么想着,但姜枳渺还是下床去开门了。
在这个家里,只有姜知淮“会敲门”。
刘砚和姜国庆有事找她,只会直接扭动门把手,推门而入。曾经她也向刘砚说起过隐私,换来的只是“你是我生的,你哪里我没看过,还想对我有什么秘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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