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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他是你老板……你啥时候又换了个工作?都不跟我们说!既然已经找到个好班那就好好上,我看你那个老板人挺好的,长得帅说话也好听。就是我问他有没有女朋友只笑也不回答。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李天沂听完,脑海顿时只剩下一个念头——老板?她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老板?
李某人曾言道,上班是不可能上班的,这辈子都不可能上班当社畜的,只能混吃等死这样,但被霍南时箴言,他身边正好缺一位助理,她想的话可以来试试。
不,她义正言辞拒绝,我做不到。
她已经和外界断绝联系太久了,如今早就丧失了一切勇气和动力,换言之就是一滩爬不上墙的烂泥,继续默默腐烂在地里就好了。
听她这么说,霍南时也没再说什么,摸了摸她的头,像个非常可靠成熟的大人:“没事,你慢慢考虑,什么时候都行。”
“……”他的动作很轻缓,手掌的温度也很烫,但李天沂不喜欢他这么可靠的样子,好像显得她更没用了。
出院的那天是工作日,他们说要来接她,但李天沂谎称爸妈会来接拒绝了他们,实则一个人拖着行李,打了个车,随便找了家餐厅吃了顿饭。然后看到旁边有个公园,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
工作日人很少,她在公园里坐了一下午,望车水马龙,数人潮汹涌,一不小心夕阳就从树叶缝隙中偷溜下来,落在地上,头发上,星星点点,随着树叶被风吹动,摇摇晃晃。
也许是到了学校放学的时间,路过的学生和家长越来越多,小学生,初中生,高中生在夕阳小道上相伴而去,有说有笑,书包上的毛绒挂件一蹦一跳的,李天沂想起来她以前从来没有在书包上挂过任何东西。不是不喜欢,而是……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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