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桑西。”福尔摩斯脱口而出,“‘那位’拉斐尔·桑西。那是他的自画像。临终遗作。”
康斯坦丁感到一种朦胧的美丽在心中迸发。华丽的穹顶画像,巨大的神与圣灵的壁画,站在作品面前时人们会真的相信某种伟大而仁善的意志正慈悲地为自己垂首。采取了人类的形态,却毫无道理地拥有宇宙般的美丽,那简直是一种幻觉,却又比幻觉更加真实可感,好像闭着眼睛也能沐浴的阳光的温暖。看不看得见都不影响到感受到那股伟力的存在,哪怕那是画像,哪怕只出现了一个名讳。
见鬼。
拉斐尔,是吧?
那混球只能有这么好的品味。
“康斯坦丁?”福尔摩斯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不安。
“大艺术家碰见这么个美人真是倒霉透顶。”康斯坦丁说,“他肯定不得好死。”
“你看起来很奇怪。”福尔摩斯说,他很不情愿的样子,但到底把话说出了口,“如果你想有人能聊聊……”
“不得好死。哈。”康斯坦丁笑着说,“也算是一种happy ending。”
第212章 第七种羞耻(15)
福尔摩斯大体上知道其他人对自己的评价。或者说任何运用逻辑思维的难题都难不倒他,而那些人际交往的事情,究其本质来说依然是逻辑——只不过太容易掺杂情感,因此也太容易变得不受控制。
他从不掩饰自己异于常人的思维,好的,坏的,不超过底线的,他都会摊开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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