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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兴对他来说是个很简单的词。训练结束的时候他觉得高兴,工作完成的时候他觉得高兴,休假放空的时候他觉得高兴。其实他总是很高兴,如果实在高兴不起来,那就借助点“手段”来让自己“高兴”。
没有办法不保持高兴。如果不高兴,他怎么活得下去呢?
同一批训练营出来的孤儿中似乎就他过得最好。再怎么说也算是成功地加入了政府机构,不是主战人员因此也不需要干什么脏活,大部分时间都在走访、调查,也就是亲眼目睹和亲身经历的人世疾苦太多,除此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困扰。
真正困扰他的都是些没办法改变的东西。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目标,也没有人生的意义。不是失去了,而是从来没得到过。
其实,最重要的是没有人生的意义。这听起来是个很大的词,实则不然:可以说,每个活着的人都需要这东西。大部分人的人生意义确实很朦胧,无非就是想办法过上更好的生活,陪伴家人朋友,拥有自己的小爱好,诸如此类。它深刻地融进了生活当中,无迹可寻得就像每天喝下的水。
你肯定依赖这东西才能活下去,你只是不清楚它存在于何处。你肯定有,你只是没法形容出来。
只有极少数人是真的没有生存意义,这种人常常是社会上的边缘群体。混乱,怪诞,不稳定,及时行乐,鱼龙混杂,很可能哪天就悄无声息地死在角落。这就是这群人自带的标签。
希克利不觉得自己会沦落到那种地步,不过他的生活也确实只和那相隔一线。他不想死,这就是他还存活着的最大理由。
另一方面,不可否认的是,那些他所能感受到的不可名状的东西,在令他惶惶不可终日的同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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