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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观心里羡慕,问道:“你大哥不反对?”
病床只有一个床位,窗外是城市滂沱的夜景,盛西浔说:“我大哥自己都喜欢男的,他有什么资格反对?”
岑观又问:“那你有考虑过以后吗?”
现在同性恋还不能结婚,每次都传明年就可以登记,全是遛人。
就算岑观相信世界上有真正的白首不离,也知道概率很低。
人本质喜新厌旧,维持热恋的难度和成本很高,远不如换人重开。
但他知道盛西浔很重感情,一方面觉得温淮期人是不错,一方面又害怕变故。
温淮期给人的感觉太捉摸不透了。
加上盛家条件摆在那里,还有个表面开明的老顽固爷爷,路还长着呢。
盛西浔:“以后?”
他摇头:“我害怕以后,只想抓住现在。”
岑观唉了一声,作为旁观者他见证了盛西浔和温淮期见证的全过程,难免操心,“要是你爷爷发现了不同意呢?”
盛西浔毫不在意,也不知道哪来的经验,“那我爷爷应该会给温淮期开几个亿的支票,我觉得挺好的,他的创业资金就有了,然后……”
他简直侃侃而谈,宛如计划通,岑观走的时候还觉得盛西浔完蛋了。
才开始就恋爱脑,要是真的难分难舍,那不是被温淮期捏得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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