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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焰垂着眼,表情未变,薄被下的指尖细碾。
和按住脚踝时一样认真,却要更轻柔细致。
林溪鼻尖是深夜林间青草特有的苦味,还能听见外面时不时说话声,不由蜷缩脚尖。
在对方张嘴要叫出声的瞬间,陆焰低头亲了过去。
把她的声音吞入了腹中。
他的手心潮湿,他的心也很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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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跟了运送军饷的队伍,一同行进了三日。
过了沧州后,便到了阑州。
阑州的太守和梁境安是故交,性格刚正不阿。
为了保证不会有问题,在运送军饷的队伍抵达前,就派官兵把主要官道清理了好几遍。
只要出了阑州,道路便是一马平川,视野辽阔,既没有天险便于图谋不轨,又没有深山密林便于躲藏。
抵达南境这一路,基本上不会有意外。
林溪心下松了口气,决定折返京城。
算起来,她已经离开京城已有日日。
回去就算日夜赶路,也要耗费四日。
这段时间,她也一直没有收到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