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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萦眉目舒展,越发温柔:“殿下的意思是,你如今心悦我,后悔了那些相敬如宾的说法,想叫我别这样冷硬的对你?”
她把话挑明了说,赵禹面上反而有些挂不住。
他掩唇咳了两声:“就……我想你心里有气……方才听御医说你郁结于胸,就更笃定了。这事儿……反正是我错了,你把我那些混账心思给忘了,咱们好好过日子,成吗?”
这么大个人了,再有八九个月都要做阿耶的人,这会儿反倒不好意思起来。
陈萦眼尖的发现,他耳尖泛着红色。
她头一次觉得赵禹是个可爱的人。
不动心吗?
或许在赵禹第一次把肃王府令符交给她的时候,就已经动了心的。
在茶楼里维护于她,事后又果真登长公主府的大门,警告了国公爷一番时,陈萦就知道她这辈子陷进去,出不来了。
她只是自持矜贵罢了。
因为她的夫君,她心尖上的这个人,只想要相敬如宾的发妻,而不要真心爱慕,情真意切的女郎。
她不想让赵禹觉得她烦人,担心她夹缠。
也确实赌着一口气。
现下晓得他的心意,她当然高兴。
可面上又装出不快来:“那岂不是由得殿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吗?殿下要与我做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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