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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会伙着三郎给他下药,将她的中宫令符交出去,方便三郎兴兵起事,造反逼宫。
赵行只是一直都没有想明白,何至于此。
“我不配,三郎配,对吗?”他到底没法子对她恶语相加,就连声色清冷一些都做不到,“半月前你把中宫令符交出去,由着他节制禁军,调用内府库兵器,造成今夜兵乱。所以珠……阿莞,他配?”
姜莞眼底闪过不耐:“官家将死之人,又何必非要人把过往种种说清道明?人活一世,难得糊涂,这不是官家教我的吗?”
他是教过她难得糊涂四个字。
他那时是希望她此生无忧。
她生来便比旁人尊贵,天家公主也可比肩,她父兄一贯将她保护的极好,随心所欲的小娘子,放眼天下也找不出几个来。
后来嫁了他,入了东宫再入内廷,他不想叫她被那些规矩约束拿捏,便教她,难得糊涂。
这话本不是这样用,他却哄她只管装傻充愣,横竖没人敢置喙她半句。
却不想,今夜被她拿这四个字来堵他的嘴。
赵行笑意终于冷下去:“过往种种,阿莞,你是说你与三郎的过往种种吗?”
他还敢提!
姜莞心头生气烦躁,腾然起身,动静大,自然也带翻了身下圆墩。
圆墩自脚踏上滚落下去,在青灰石砖上发出咕噜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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