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崔幼柠牵走。
门外马车渐渐远去,屋中重又静了下来。
这屋子里还能闻见她留下的浅香,她却已不在了。
沈矜怔怔站了片刻,转身走到崔幼柠搭的兔窝前,缓缓蹲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只又开始跺脚的粉兔,自言自语般轻轻道:“那?个?人一来,她便再也看不见你了。”
他盯着?粉兔出了会儿神,撑着?自己站了起来,走回桌边坐下,为自己倒酒。
饮了不知多少?杯,沈矜的神志愈发不清楚,头也晕得厉害,恍惚间好似听?见一道推门声。
来人披着?浅粉色斗篷,娇俏得好似寒冬盛放的牡丹花,一步步走近,微微俯身凑到他面前,盯着?他瞧。
沈矜愣愣与她对视。
她不虞道:“我失了记忆,不记得你喝了酒后手?臂便会长红点,难道你自己也不记得么?为何还要喝酒?”
沈矜捏紧酒盏低下头:“你不是要跟他走?还回来这里做什么?”
她挑着?细眉反问:“不想我回来?那?我走了。”说完便直起上身似要离去。
沈矜顿如被匕首剜心,疼得几欲死去,立时站起来攥住她的手?:“别走,别走。”
“好,我不走。”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似嗔非嗔,“那?话本也是你写的对不对?为我做了这么多却什么都不告诉我,哪有你这样傻的人?”
沈矜哽咽:“可?你……只喜欢他,我告诉你,也只会叫你为难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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