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做孟怀辞的妻子, 但他却不肯,只固执地说“一年之期未到,先前是我着急”, 分房也是在那一日过后开始的。
平心而论,孟怀辞当真是个很好的人, 胸襟宽广,温和大度, 因而宋清音更?加希望他能过得欢喜一些?。
但方才?她将这?番话?告诉孟怀辞时,孟怀辞却涩然道:“可若我的欢喜, 就系于你身上呢?”
想起他说这?话?时的神情语气,宋清音莫名觉得心里堵得慌。
一天天平静无波地过着,过了年,到了正月,又过了二十?来天,一年之期便到了。
正月廿一那日,鹤时院所有下人震愕地看着世子爷下值后不再走向书?房,而是朝正屋来。
上一次世子回房,还是在半年前。
宋清音听见婢女?带着喜色进来通禀,顿时紧张得捏紧了手中的医书?。
门口丫鬟的请安声落下,一阵轻缓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近。
宋清音垂眸看着那雪色袍停在自己身前,一道目光凝在她面上许久,上首才?传来孟怀辞低沉的声音:“音音。”
她定了定神,抬起杏眸轻轻唤道:“夫君。”
孟怀辞得到回应当即愣住,尔后眉眼舒展些?许,将手中的紫檀木匣子递给她:“去年今日是你我的大婚,这?个送你。”
宋清音接过来打?开一看,怔怔道:“这?是……”
“听闻你惯用的那套金针废了两?根,我便着人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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