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善睁大了眼睛,惊疑地看着他。她昨日可没瞧见娘亲的眼泪。
但皇帝金口玉言,不会说假话,他还道:“你在她眼皮子底下受了伤,她心中已是自责,若是再让她看见,不知还要偷偷哭几回。你的伤好了,朕亲自送你回去,如何?”
善善犹豫不决。
一边是想见娘亲,一边又是娘亲的眼泪,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边谌单手抱着她,从笔架取下一只毛笔,放进她的手里:“你有什么想与她说的话,写在信上,朕找人替你去送。”
善善这才重重点下头。
她趴到御案上,手掌在宣纸上留下一个脏兮兮的小手印,刚写下一个字,忽然整个人悬空,被抱了起来。
“皇上叔叔?”善善茫然。
边谌头疼地灰头土脸的小女儿:“来人,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