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怕的就是这个。
于是载濓连忙道:“就按她说的办!”
待那小厮走了,载濓轻轻道:“珊珊,你为何这样?你是怕我留了你的东西,将来拦了你进宫做皇后的路么?”
蕴珊没由来地眼眶一湿:“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就为了荣华富贵,舍了我?那宫里……听我阿玛说,那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你难道真的愿意去那里?我原以为咱们的心是一样的。”
蕴珊右眼忍不住堕下一滴泪来,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你既然明知那宫里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刚刚我问你若我被选进宫你打算如何,你是怎么答我的?你能为我做什么?你是敢携我私奔,还是敢抗旨娶我?载濓,你敢吗?”
“我……”
“我备好了钱财和马车,还有去日本的船票。只要你说敢,咱们今晚就可以在城门落锁前动身去天津,等明日他们察觉,一时也不知何处去寻,天津的船一开,咱们就自由了。”
蕴珊说完,静静等着,载濓终究没有说出一个“敢”字。
他百般借口。或是说有重要物件遗留在家,或是说担心阿玛身体,或是说近来天气不好。
蕴珊听着,嗯嗯啊啊应和着,偶尔也故意反驳他找来的理由,专为看他的反应,看他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鬼话。她只当做是听笑话看戏。
一个她曾爱过的男人,两世,都活得像个京剧里的丑角。
两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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