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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恩公崇绮亦在宴会受邀之内,宴毕,觐见皇后,见偌大的储秀宫只稀稀落落点着几盏残灯,孤寂凄清,人影也没有几个,不免心中凄楚。
进殿,蕴珊在他面前端坐着,腹部微隆,面庞却瘦得厉害,仿佛腹中孩子要将她整个人吸干一般。
她才二十一岁。二十一岁的女孩儿什么样?花朵儿似的。可她却……
太监奉茶来,却是冷的,在这寒冬天气里,一丝热气也不冒。
蕴珊坐着受了他的礼,开口道:“没料想阿玛还来见我。”
因先前杨梅疮的事,崇绮自知有愧,便道:“国丧之后,臣家母亲和夫人都很记挂娘娘。”
又说了些忠孝贞节、伦理纲常的话。要她对先帝尽忠,对两宫太后尽孝,刚说到“贞节”二字,蕴珊不待他说,先出声道:“若阿玛此行是受太后所托,大可将话说明。”她软禁之中,他能来面见,必然需要得到太后允许。
“并非只是太后有所托,实则也……”崇绮张不开口,只转身以衣袖拭泪。
蕴珊苦笑道:“大婚前,阿玛嘱咐,要我做个贤后,要我辅佐君上,要我大公忘私,要我宽容不妒,不可辱没祖宗门楣。从那天起,我便知道,我的娘家,聊胜于无了。”顿了顿,又道:“即便阿玛不说,我也猜得到。我早晚会死,阿玛不用担心不能覆命,也不用担心会牵连阿鲁特氏一族。只是,我人生短短二十一年,见识短浅,要怎么死才能死得好些,还望阿玛教我。”
崇绮落泪道:“蕴珊,你是我亲生女儿,你要我如何……如何……”
蕴珊只静静地等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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