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种阴诡手段,吃相太过难看。她做不来。
平日里珣嫔瑜嫔来请安,话里话外奉承巴结尚算温和,她听了心里都难受。
瑜嫔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可珣嫔是她亲姑姑,竟也说这些话来算计她——姑姑常来拜见她,说那么多虚伪的好话讨好她,还不是图她能分出一点圣眷?根本不是为了骨肉之情。
她原可以和姑姑抱团取暖,可想到这里,心底便与姑姑疏远了。
这宫里,不是她的家。亲人进了宫,便也不再是亲人了。
载淳在她这里又逗留了一日,第二日便照常在外朝忙碌。
忧郁与空虚占据着她的心,她快要在这宫里逼疯了,她想出宫去。
读书,习字。在家时,这是她的闺阁之乐;入宫后,这些东西却像庸医的药,只能用以敷衍度日,治不了她的病。
能治疗她的,只有一个人。
她便是一分一秒地捱着,等那个人傍晚归来。
就算是那个人,也治不好全部。但他能止痛,像鸦/片。
鸦/片令人身心孱弱,她知道,但她病痛之中,拒绝不了。
她更不能把他推开去。
载淳这一夜当然还是宿在储秀宫。
夜里两人各去洗漱,载淳回来时,却见蕴珊今日穿了件纱制的寝衣,微微垂首,坐在床沿。薄如蝉翼,贴着身子,勾勒出丰盈窈窕的身形,胸前两颗红豆和两腿间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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