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编的。”
“你也算有几分急智。”他越发喜欢。
蕴珊被他看得害羞,不敢与他对视,低头扯着手里绢帕,他便去握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一吻,吻得他自己也害羞,又放下。
两人一搭一搭地说着话。载淳留心,见她谈到她自己时话少,谈到家人时话多,便存心诱着她多说说娘家的事,竟然就这么从傍晚说到夜深。
夜越深,蕴珊越局促。她时不时去留意墙角的西洋自鸣钟。
偶然一次因那蜡烛太暗她看不太清,多看久了几眼,立在一旁的太监开腔道:“禀娘娘,这会儿亥时初刻呢。”
载淳早就发现她局促,一直暗暗憋着笑,到这儿不禁笑道:“亥时初刻了?那便洗漱安置罢。”
载淳先由太监们伺候着洗漱了,掀开自己的被子先躺下,专等着看她的反应。
蕴珊睡里侧,从他脚后绕着他爬上床,钻进被里,仰面向天,目不斜视,躺得笔直,隔着被子都能从轮廓看出她的僵硬。
载淳觉得好笑,从侧边钻进她被里:“我怎么觉得你怕我。昨晚上弄疼你了?”他侧身伸胳膊紧搂着她问。
比起害怕,她内心更多的是抗拒。但她总不能将心事托出,只得道:“回皇上的话,皇上是天子,雷霆雨露,俱是君恩,臣妾荣辱皆在皇上一念之间,纵然今日得皇上怜爱,又安得不怕。”半是假意,半是真情。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翻身望着帐子顶,皱着眉,眉宇间流露出厌恶:“我真心实意喜欢你罢了,怎么就扯到什么‘雷霆雨露’、什么‘恩’。原以为你与那些东西是不一样的,没成想你也不过如此——我问你,这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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