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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感冒药放在桌边,嘀咕着:“怎么才来第一天就感冒了?是不是不适应北方的天气?”
他给我夹了一块鱼肉:“可能是。这个鱼没刺,多吃点。”
“对了,后天的婚礼不耽误你工作吧?”
他摇摇头,问我:“你们关系很好?红包打算给多少?”
我大概说了一个数:“挺好的,大学四年室友,工作以后又在同一个写字楼。”
“是叫张言?”
我抬起眼睛看他一眼:“你记性挺好。”
他咳嗽几声,喝了口水,半晌,冷不丁开口:“跟你有关的事情我记性都挺好。”
这回轮到我咳嗽了。
晚上我看着他喝完药才去睡觉,在床上听着门外的咳嗽声我翻来覆去,辗转反侧,索性起身去到客厅。
小区的供暖一般,卧室比较小所以不觉得冷,客厅就冷得多了。
哥哥高大的身体蜷成一团,窝在狭小的沙发里,我的心好像被扎了一下。
我蹲在沙发边上,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有点发热,又找出耳温枪,39度。
我慢慢叫醒他:“哥,你发烧了,我们去医院吧。”
他悠悠转醒,脸上病恹恹的,固执地说:“不去医院。”
“好,那把药喝了,去卧室睡,外面太冷了。”
他怔怔地看着我,声音沙哑:“那你呢?”
“我陪在你身边。”我握着他灼热的手,耐心地安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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