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上次顺路捎过你,还记得路。”
我倚在窗边闭着眼按摩太阳穴,车厢里酒气弥漫,他把车窗开到一半:“吹吹风会好一点。”
风吹进来,不适感确实减少了一些,我眯起眼睛瞧着车外的人间烟火。
“我在学校的时候就见过你,”过了一个红绿灯,对方突然开口,“在辩论赛上。”
我漫不经心道:“你也是大的?”
“嗯,我比你小三届,进辩论队的时候你已经快毕业了,所以只看过那一场你的比赛,”他转动方向盘,车拐了弯,进入一条窄街,“我还记得那一场的辩题是‘相伴一生的恋人要不要打上永远爱对方的思想钢印’,你是正方三辩。”
闻言,我转过头,不动声色地打量他。周嘉然,好像是叫这个名字,隔壁部门的同事,交接过几次工作,说起来,这好像是第一次聊起工作以外的事。
“那一场,我们好像输了。”我稍稍思索,将记忆拉回到五六年前。
“对。”
“之前看你手上戴着戒指,还以为你已经结婚了。”他轻笑道。
“你呢?”
“嗯?”
“思想钢印,你会不会打呢?”我言简意赅道。
“打。”他回答得很快。
我斜靠在车门上,微微侧过脸,等待后音。
“人生很短,爱更短暂,与其两个人在爱情里迷失自我、互相猜疑,揣度爱的含金量,我更想透过爱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当时输了可能因为我是天然反方吧。十年前,我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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