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褶皱的白纸。
谢予淮心里一沉,眼睫颤了颤。他开始琢磨她是不是又在跟他置气了。
是因为……前两天,他没有去看她的原因吗?
谢予淮不知道该如何用言语来描述自己的心情。说“复杂”,“沉重”,“百感交集”,显然都属于避重就轻。那天之后,他实在无法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也不知道如何去面对她,只得又一次选择了逃避,以为躲一躲,有些事情就可以恢复原样。
可那分明只是他的一厢情愿。风过处,水波尚不可能无痕无迹,他又怎么能期望二人的关系回到原点?
列车已然脱轨。那些被释出笼门的欲望和心绪,或许再也关不回去了。
他张了张嘴,想要跟她解释什么,可想了半天,还是没能说得出话。谢舒音的注意力倒是不在他身上,她在认认真真地研究这杆步枪,而后纤指捻起冰冷的子弹,一枚一枚放了进去。
谢予淮也注意到了这一幕。
她很聪明。说实在的,想要学生们在军训活动里看一眼就会操作枪械显然不大现实,故而在装弹这个环节,多少还是要靠教官们手把手地押进去,所有关窍都调整好,再递回学生们的掌心。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扣响扳机,仅此而已。
有几个学生在这方面表现得明显好上一大截,基本都是家里有相关背景的,或是进行过专业训练的。可谢舒音不一样。他很清楚,16岁以前,她一直在乡下长大,去年回了家也一直在为文化课和舞蹈课耗神,她绝不可能有机会接触过枪械,故而,这样的聪慧就更显珍贵。
或许,这就是种独属于她的天赋?
谢舒音装好了子弹,手臂稳稳地抬起来,虽然那枪把子有些分量,她的力气倒也不小,这会子竟然不显吃力。谢予淮忙道:“步枪射击是卧姿……”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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