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对妈妈的全部印象,都浓缩在那张刻录了一场芭蕾演出的光盘里。我知道台上那个戴着军帽穿着白裙旋转不停的小人儿就是生育了我的人,但她……只是一个无实体的电子幽灵。我看不清她的长相,也没听过她的声音,就连温度,我也只能感觉到电视机内部运转良久的一点点温热。我时常会用脸颊往屏幕上贴,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妙触感,像是微小的电火花穿透了玻璃屏幕,闪光的触角在汗毛上跳跃,很痒。我喜欢那种酥酥痒痒的感觉。”
赫尔曼道:“酥痒感,很有趣的体验,这是否能让你感受到一种正向的‘连接’呢?”
谢舒音想了想,神情转淡:“我不知道要连接谁。我只是很喜欢被搔痒。也许所谓‘连接’是有的,只是我从来没有把它的存在给想清楚,想明白。从小,人们都说我很木,反应总比别人慢半拍,或许果真如此吧。”
赫尔曼停顿许久,再抬眼时,就见谢舒音仍然托腮看着那张被画得零零散散的纸。
她又在笑了。并非大笑、邪笑,而是平平地一勾唇,弧度极浅,但又绝不至于让观察者忽略了它的存在。
这位患者的情绪,平稳到近乎诡异的地步。他并不觉得那笑是某种正向的反馈,从几次的对话来看,那多半只是一张下意识呈现在人前的面具。
【2、缺乏共情力,无法维持稳定健康的伴侣关系。】
“他问我,我们的婚姻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我不知道。”
“他很痛苦,从一开始,好像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努力。我想告诉他我也努力过,只是我失败了。”
“不适感来源于他们开始向我索取,而我实在没有兴趣,也没有精力去回应。”
她叹了口气,身形微微地一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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