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此后,赫尔曼征得了她的同意,将她的样本加入了脑科学研究计划。单从今日的分析报告来看,结果显然不出所料。
天上冻云弥漫,雪片纷纷而落。赫尔曼打开病例手记,侧脸浓浓地喷了口雪茄烟,他回忆起那个与melody初识的下午。
“病例显示你患有排卵障碍,无法正常生育,且是不可愈的。这是否会让你时常沮丧失落,或者说,让你觉得失去了对身体的主导权?”
“不。”
面前的女子没有一秒犹豫,神情平静地摇了摇头。
赫尔曼诧异于她与年龄不符的淡然态度。被上天剥夺了生育权,不论男女,这都是一段极为残酷且无法疗愈的经历。
更何况她只有二十七岁。
生命铺展至最绚烂的年华,周遭人众一个接一个地成家生子,这个来自于保守东方的姑娘却选择了脱离婚姻,孤身一人远赴重洋,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赫尔曼斟酌了一下用词,谨慎开口:“你是否曾因此感觉到自责呢?在婚姻家庭方面……”
“不。”
她仍然是直截了当地否认,在短短的一个“no”后又补上段叙述,像是段无感情的字幕念白。
“我感觉轻松。在拿到检测报告的一瞬间,紧缠着我的枷锁消失了,这场婚姻本身,我知道它也很快就可以消失了。我终于找到一个……一个——”
“一个借口?”赫尔曼向前靠拢,仔细端详她的神态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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